晚上六点,冤种时纯坐在樱寻家的客厅里,拷问自己事情如何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本以为摸一天鱼就能下班,本以为陪太阴提了车就能下班,本以为把车开到就能下班,樱寻却坚持请他吃晚饭表示感谢。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清虚的朋友!他之前都不介绍我给他朋友认识。”

    “我属实,除了鹿也没有其他朋友…”

    “你们俩怎么认识的呀?”

    “对哦,我们怎么认识的?”

    太阴下意识总觉得和时纯是相识多年的老友,仔细回忆,他们初次见面不过是几周前,在郊外遇上,一起烤火聊天;几天后他被天山会绑了,时纯来放人;再就是为了和樱寻圣诞约会,找时纯问数学题、买法拉利。

    “偶遇了几次,不知不觉就熟了。”太阴总结般地说。

    “哎?偶遇?听着有点可疑哦。是不是你看人家长得帅,故意接近他?”

    “不是!我已经有你了,不会再喜欢上别人的。”

    “真的吗?”樱寻撒着娇,不依不饶地追问两人关系。太阴便坦白了自己如何撞见天山会处私刑,被吊在山上,最后被时纯解救的经过。

    “天山会!?就是流火区势力最大的那个帮派?”

    “是。”

    “莫非,令尊是天山会的老大?”樱寻看向时纯的眼神中满是崇拜。

    “令尊是谁?我们首领叫帝鸿。”时纯答到。

    “哦…所以你在帮派是——”

    “一名基层职员。”

    “不要把黑帮说得这么像公司啊喂!”

    “说起来,我一直很好奇。你这么喜欢数学,怎么没当数学家,而是成了黑帮?”太阴问。

    “我想读博来着,但国内没有做代数几何的教授。虽然能自学,还是需要收入吃饭。找工作太浪费时间,正好有个家教的机会——”

    “什么家庭教师?培养天山会第十代首领吗?”

    “不是,就去一户人家教数学。”

    “然后问到了他家以前司机的地址?天山会老大不会是你哥吧?”

    太阴也抢着提问:“你跟你哥是真的吗?我有个朋友很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