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东拉西扯大半夜,实在有些困了,太阴主动提出让他们睡地板。

    “你居然同意我们睡你海报上?”

    “当然,我又不是什么魔鬼。”太阴将他们领到个更宽敞的房间,“都准备好了。”

    两人一低头,地面的海报上,有两个用白线勾的人形轮廓,四肢弯曲的角度恰好避开樱寻的图像。

    “这什么命案现场!”

    “你们就放心睡吧!哦对了,白线上通了高压电,你们千万别——”

    鹿一个扫堂腿,太阴脸朝下倒地,又被电得一阵抽搐,再起不能,最后安详地趴在地上,姿势和白线轮廓完美契合。

    “原来还可以先画线,后行凶。”时纯一脸“学到了”的表情。

    鹿回过头,对时纯绽出一个微笑:“你去床上睡吧,我睡地板。”

    “你对其他人真的好温柔!”

    第二天早上,时纯走之前去“探望”太阴,然而他还没“活”过来。

    “暂时不会再跟他有交集了吧。”

    短短两天后,天山会的银哥就给他派任务:带太阴去提车。

    “啊,完全忘了还有法拉利这茬。”

    车店在王都的顶级富人区:南宫。时纯快到约定见面的地方,远远看见一个英国绅士装扮的男子:海狸毛的礼帽加上爱尔兰黑刺李木手杖,引得不少人拍照围观。

    “好帅!”

    “是不是明星?”

    时纯一向对娱乐明星无感,可听到路人议论,竟有些在意:“也许是鹿?或者樱寻?”

    人群中的男子身穿黑色羊毛燕尾服,镶缎戗驳领上别一朵康乃馨,白色单排扣马甲,翼领礼服衬衫露出一截袖子,贝母的袖扣与襟扣成套,礼服裤镶双条缎,配丝绸蝴蝶结装饰的黑色漆皮歌剧鞋。时纯走近几步,才发现他表情很是窘迫,身体局促得像没学过怎么用四肢,礼帽戴了摘,摘了戴。路人却当他在行脱帽礼,还兴致勃勃跟他互动,逼得他把“想死”两个字写在脸上。

    果然又是这个社恐冤种!

    时纯朝他喊道:“哎,我在这!”

    “时纯…你可算来了!”太阴的声音几乎带着哭腔,一路小跑迎上去,“快走快走,这帮人围着我不知道想干啥。”

    “你不是在跟他们行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