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花杨柳阁?”祁星阑一看这名字,便知事情并不简单,王五这厮,真的会玩。

    他们向左走,进了杨柳阁,王五和迎客的鸨母交谈了几句后,那鸨母挥了挥挂满玉扳指的肥手,一个奴役唯唯诺诺地小跑着过来。

    “这位爷,里面请~”

    “没有哪个楼子里的姑娘能比我们的艳,”身穿灰色布衣的奴役笑得两眼眯成一线,弓着腰为祁星阑引路,“找姑娘,来这就对了。”

    祁星阑抽了抽鼻子,并不言语,这楼里脂粉味很浓,熏得鼻子有些不舒服。

    一路拐拐绕绕,终于在里面的一个雅间前停下,祁星阑抬头,看到门口挂着一个写着“依山”的牌子。

    奴役敲了三下门:“柳姑娘,来客了。”

    她进去后,奴役抬起手去翻门牌,把有字的那面翻过去,代表这屋里有客人了。

    祁星阑坐得笔直,但两只脚无意识间不安地蹭着。

    “祁道长别紧张。在下柳依山,久仰灵崖山首徒的大名。”柳依山不愧是红牌,一双狭长的凤眼柔柔地望着祁星阑,眼神妩媚,似乎有根羽毛挠在人胸膛。

    祁星阑被盯得有点发毛,拿起一旁的茶盏,咽了口茶水。

    “我想学…”祁星阑放下茶盏,一板一眼地说,“怎样取悦一名女性?”

    柳依山觉得压力很大,作为一个女omega,平日里见过很多男客,哪里接过女客?

    可活已经接了,钱也收了,退钱是万万不可能的,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柳依山往她那边靠了靠,祁星阑立即不动声色地把椅子往旁边挪了挪,柳依山手刚攀到她肩头,立即被祁星阑扒拉开。

    “祁道长,你离我那么远做什么?我不是妖怪,不吃人的~”

    “你怎能如此…”祁星阑僵硬地别过头,声音有些干巴巴的,“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

    柳依山低笑着,打开折扇摇了两下,来这种地方还一本正经的人,真是少见。

    她的声音极其阴柔妩媚:“祁道长生得那么俊,可惜表情太冷清了,若是笑一笑,什么样的少女也要被你撩得腿软。”

    她在耳边低语,声音娇酥入骨:“祁道长,笑一个呗?”

    祁星阑皱着眉头别开脸,并不想再看她,冷声道:“笑不出来。”

    柳依山:“祁道长的眼神也不对啊,可知道什么叫含情脉脉深情款款?”

    祁星阑扭过头去,眸底寒冽似深潭,冷冷地盯向柳依山:“应该是什么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