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是喜欢这种酒,还是有些留恋那晚的心情,或者是眷恋那一晚,那个人的温柔。

    今晚喝得多了些,

    说不清是因为心疾还是昨晚刚刚和祁星阑灵修过,这一次独自在亭中醉酒后,燕逐月只要一晃神,身边就凭空多出一个身影。

    那人身着玄青色道袍,先是正襟危坐在自己身侧很近的位置,与她共饮几杯,接着越靠越近,倾过头在燕逐月耳边,低声喃喃着各种羞人的孟浪话,柔软的唇轻启,忽然衔着她的耳垂,轻轻的吸,浅浅地尝。

    燕逐月本就醉得熏熏然,脸颊连着耳根骤然变得更烫,连腿心也跟着有些酥痒,双腿有些失力,变得软软的。

    她知道自己可能是产生幻觉了,或许是灵修时两人的气息交融的太深入,祁星阑的灵气深深植入体内,还有酒意熏人,让她此时思绪纷乱,一时无法集中,产生了幻视。

    突然察觉到,亭子外的小径上,有另一个人的气息。

    身侧的幻象消失不见,燕逐月登时警惕了起来,手肘撑在桌面上直起身子,她侧过头,看到那个熟悉的声音。

    这次真的是那个人,心率骤然加快。

    好想见她,告诉她自己并非真的讨厌她。

    燕逐月站起身,松开握着酒罐的手,那只酒罐在桌面上咕噜噜转了一圈,滚落在地。

    “啪——”酒罐坠地,瓦片碎了满地,残余的酒液缓缓溢出。

    头脑变得有些昏沉沉的,燕逐月向那个人影扑了过去……

    “你怎么在这里?”祁星阑安慰般轻抚着她的后背,燕逐月身上没有多少肉,体温凉凉的,肩峰角有些硌人,“还喝酒了…”

    像是被抽了骨头般,没气力的挂在祁星阑身上,下巴轻轻抵在祁星阑的肩膀,有些贪婪地深吸一口气,她身上那股淡淡清冽的草木味,变得有些甘甜,丝丝缕缕,侵入她的鼻息,沁进她的心脾。

    这是灵修的副作用吗?祁星阑这厮那么讨人厌,怎么闻起来那么诱人?

    “我睡不着。”燕逐月回答道。

    “我想喝…”燕逐月的下巴在她肩上轻轻磨蹭了几下,抬起唇靠近她的耳畔,低声喃喃“你管得着吗?”

    “以后少喝些罢。”祁星阑淡声道。

    微热的掌心在背上摩挲着,蹭过她一节节的脊骨,力度很轻,只是不带任何欲念的安抚。

    对于现在的燕逐月来说,却是煎熬。

    被抚摸过的每一寸肌肤,变得酥酥的,祁星阑手心的温度并不算太高,却能把她的每一寸烫得,灼得人骨酥肉烂,心口有些痒,不是心疾发作时的那种疼痛,而是有根柔软的线,似有似无地在那里挠过般,搔得微痒。

    祁星阑的胸膛好暖和,想要紧紧抱住,更深入的那种,永不分离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