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很小,他几步就能够迈到门边,就在陆老板的手快要放在门把上时,书房的门被从里敲响了。

    “陆老板,”白逐道,“许延发消息告诉我他的猜测,他说凶手不一定是死者的同伴,有可能是服务员,凶手可能为了钱财杀害死者。”

    陆老板闻言沉思片刻,却是很快否定了这个假设:“凶手不可能是服务员。”

    “为什么?”白逐不解,他觉得许延说的挺有道理。

    “我们听到坠楼声后就跑出了旅馆,那个时候除了赶下来的死者的同伴,楼上也有一些人打开窗户看究竟发生了什么。”陆老板道,“我在那些人里面看到小珍,虽然她不是在死者坠楼后立刻打开窗户的,但间隔的时间不足以让她杀人后避开死者同伴跑回房间完成这些事。”

    白逐没有留意楼上究竟有几人探头出来看情况,但陆老板不会在这种事情上瞎说。

    也就是许延的假设是错误的。

    白逐一时没有说话,倒是陆老板若有所思道:“不过为财杀人也不是没有可能,如果在四楼的客人中找不出凶手的话,我会顺着这个方向去寻找线索的。”

    他说话的时候,白逐就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白逐现在还被锁在书房里,只能对陆老板说道:“小心。”

    白逐看不见,但陆老板的脸上因为别人的关心露出了温和的笑。他点点头道:“我会注意的。”

    ……

    陆老板直奔四楼,没有看被房门被暴力撞开的房间一眼,敲响了陆倩和常柔房间的门。

    开门的是陆倩,常柔抱着膝盖在床上瑟瑟发抖,看上去已经被肖梦半吓得什么事也做不了,什么话也说不出了。

    “管懿死了。”陆倩一边开门,一边道。

    她的语气有些惆怅,其间蕴含的意味太过复杂,就是她自己也琢磨不清。

    “你难过吗?”陆老板问她。

    “有一点,”陆倩很干脆地承认了,“不过我现在自身难保,也没空为他难过。”

    陆倩在上次见陆老板时坐的那张椅子上坐下,问他:“活着的人越来越少了,你怀疑我吗?”

    她没有等陆老板回答,似是自言自语道:“我和肖梦半的关系那么差,仔细想想我的嫌疑还真是蛮大的。”

    陆老板摇了摇头:“管懿说肖梦半坠楼的时候你和他在一起。”

    “是吗?”陆倩看上去有些惊讶,不自觉坐直了一些,但很快又了然道,“他会说这些事也不奇怪,毕竟谁都是想摆脱嫌疑的。”

    陆老板问:“所以他说的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