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们可能付不起西装的钱,他反射条件看向中也的方向。一直暗中观察的中也猛然一惊,别过头,四周张望风景。

    中也躲什么?一种难以言喻的失落涌在心头,他在期待什么?

    他回头又将西装脱了下来,漫不经心地搁在中也旁边。中也欲言又止,踌躇片刻又被大胡子扯住了。

    “我出去透透气,不要跟过来。”白濑制止了跟上的乱步。

    乱步站住了,竖起右手的食指,语气认真,“你不要做多余的事,你要快点回来,我等你。”

    白濑胡乱点点头,根本没细听乱步在说什么。转身便离开了,关门的刹那,他瞟到中也,对方窘迫的在和老板说话。按下心中的失落,并没有发现中也的眼神飘了过来。

    这里是一个好地方,依山傍水。道路两旁的树木开的郁郁葱葱,大片大片的白色花骨朵在树枝上开的绚烂美丽。一阵阵香味飘来,发热的头脑被这股花香抚平了。

    他为什么这么沉不住气,他明明知道中也囊中羞涩,明明知道他不擅长杀价这种事情。他为什么要离开?

    他后悔了。

    他迈出的右脚又停住了,他听到了一男一女的争执,夹杂着哭泣和咒骂。

    白濑循着声音去了,忘记了乱步对他的警告。

    是他——Eddie,挖坟埋葬鸟儿的怪家伙。

    他和一个金发少女在争执什么。在争执中,金发少女不小心露出的肌肤到处是青青紫紫的痕迹。白濑瞳孔猛地一缩,他太了解了。这是家暴的伤,唯有这样才能遮遮掩掩。

    Eddie伤心、难过又愤怒,脸上沾着脏兮兮的黏土都掩盖不了。对少女又拖又拽,带着哭腔质问,“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离开我?你明明是我最好的朋友,明明你了解我的一切,我们是世界上最亲密的朋友,为什么连你都要离开我?!”

    金发少女泪流满面,她一点点掰开了Eddie的手,一边摇头,一边落下泪。

    “Eddie!”高个的健壮青年出现了,是Eddie的哥哥梅森。

    Eddie吓得目光一缩,僵着身子不敢动。

    金发少女瞧见了梅森,像受惊的兔子跑掉了。

    “我愚蠢的弟弟,我听说你想用这可笑的南瓜头吓我?”梅森居高临下看着Eddie,发出嗤笑。一把将南瓜头套砸到Eddie脸上,拧住Eddie的领子道:“Eddie,我是老大,这个家,我说的算。你搞的什么小把戏我都知道,别妄图挑战我的底线。”

    Eddie被推到在地,碧绿的眸子看不出表情。双手扣进了土地,抓出五条深深的痕迹。

    “Eddie,你永远是我的弟弟。”梅森恶劣的嘲笑,将Eddie的头套扯成了两半,重重仍在地上。

    以大欺小,恃强凌弱,算什么好汉?

    白濑脑袋一热,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抽出了双截棍,俯身快跑。借着身高的优势一个棒头砸到梅森头上。这种嘲笑祭拜母亲,霸占、抢夺弟弟资源人,算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