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轻挽几乎是被逼红了眼,双目赤红:“师尊以为,这样说我便会原谅你了吗?”

    她咬牙切齿:“容凌,你休想!”

    话音未落,谢轻挽似是发泄般堵住咬住她的唇,碾在她的红唇上。

    容凌目光出奇地冷静,甚至主动伸手揽住她的脖颈,像是安抚一只发狂的小兽般,任她在自己唇瓣上撕咬。

    谢轻挽身形一僵,动作顿下来,低头看向容凌:“师尊这是什么意思?你在可怜我?”

    不止可怜,容凌更多的是内疚,原本谢轻挽乃是九天上的仙尊,却在自己的牵扯下意外坠入妖道,纵然旁人不知,她却也过意不去。

    谢轻挽轻笑一声,坐起身来:“师尊不必可怜我,倒不如心疼心疼你自己。”

    “为何?”容凌话音未落,便意识到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绿色紧缠上容凌的手腕,另一端系着白玉床的床柱,将容凌彻底锁在这方床榻间。

    肌肤上被黏腻的藤蔓像蛇一般盘过,瞬间让容凌想起关于昨夜一些不好的回忆,她试着运转灵力,想要将其切断,却发现自己体内空空如也,甚至连剑意都无法汇聚。

    似是看出她想做什么,谢轻挽的眼神冷下来,俯身与容凌四目相视:“师尊不必白费力气,这藤蔓乃是千年藤妖的灵体,纵你是大罗神仙也无法挣脱,既然真的可怜我,便留下来在这里陪我不好吗?”

    容凌从她冰冷的眸中,看不出半分说笑的意思。

    从前万事顺从她的九华峰弟子谢轻挽,已经彻底消失在了容凌记忆中。

    而眼前之人是妖界的王,是万妖主宰,甚至连自己也未必能敌得过她。

    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并不好,容凌不由得皱了皱眉,但到底是自己有愧于谢轻挽,她耐着性子开口:“我可以留下来陪你,只不过你这般困着我,要我如何作陪?”

    谢轻挽被她几近天真的话逗笑了,指尖轻抚过容凌的脸颊:“如何作陪?难道弟子昨夜教得还不够吗?”

    她言语中的暧昧不明,就算是块木头也能感觉到,容凌终于醒悟过来:“你喜欢我?”

    她问得坦坦荡荡,谢轻挽的面色却突然沉下来,收回手不愿出声。

    容凌便怀疑是不是自己猜错了,抑或她这般做……单纯只是为了折辱自己?

    然而无论是那种情况,容凌都觉得差别并不大,反正谢轻挽是铁了心要把自己困在这儿走不了。

    那就随她便吧,昨夜几乎将容凌的力气耗尽,她没有工夫多想,翻身卷着被子便要补觉。

    “……”谢轻挽似是没有料到容凌会是这个反应,她抿紧唇,面色阴晴不定,“师尊便如此厌我?连多看一眼都不愿意?”

    这又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容凌不解,从软枕间探出头来,却见谢轻挽眼尾发红,下一秒就像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