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从方才一下就转到了第二天清晨,阳光从窗户外跳跃地洒进屋内,照到唐素洁白的脸上。

    夜霄坐在床边仔细看着唐素的睡颜,眉头微锁,不知道在思量着什么。

    亦浅在边上看着夜霄一大早就不讲究地跑到姑娘闺房内又不客气地掀起帷帐再接着一屁股坐到床边的连贯举措,就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哼哼唧唧了半天,终于吐出了一句:“他还真把这当自己家啦!”

    “这还真是他自个家。”白九在边上凉凉地说了一句,一下噎地亦浅说不出话来,只好恨恨地看了白九一眼。

    白九莫名其妙地就挨了一个白眼,深感无辜,还没来得及给自己辩白,耳边就听见亦浅咬牙切齿地宣布:“哥哥以后可要小心,不要随意跨过屏风,步入我的界地来呵!”

    白九不知怎么遭的池鱼之殃,但明智地没和亦浅辩解,待她看着好一些,才幽幽开口:“明明阿浅跨过屏风的时间要多得多哩!”

    话刚说完,就察觉到亦浅即将喷薄的怒气,又急忙接着说:“应该的,应该的,你就想睡哥哥我的床也是应当的。”

    “谁稀罕你的破床!”亦浅又飞了一个白眼,不准备和神经病多做无谓辩驳。

    这边,唐素终于感觉到那热烈的目光,随即睁开了眼。虽不热烈但仍明亮的日光还是令她又微微眯起了眼适应,耳边传来一声熟悉的轻笑,唐素睁眼就看见夜霄笑着坐在床边,不禁微微皱眉。

    “你怎么在这里?”

    夜霄理所当然:“芝芝莫不是忘了昨天的约定?”

    唐素皱眉想了想,才想起他说的应该是清晨练剑的事,不禁眉头皱的更深。

    “我记得我昨天拒绝了。”

    夜霄不容拒绝:“但我也说了反对无效。”说完就伸手准备抚平唐素的眉头,唐素一把抓住夜霄的手,瞪向夜霄,表示自己的不乐意。

    而夜霄啧平静地看着唐素,一脸认真,两人默默对视良久,终于唐素认输。

    她推了推夜霄的手,准备掀开被子起来,但看到一旁的夜霄,又停住了动作,挑眉示意。

    夜霄快速地俯身亲了唐素额头一下,起身后不等唐素生气发飙举起双手表示无辜求饶,然后留下句“我在外面等你”就迅速绕出了内室。

    唐素恨恨地拍了拍床褥,小声唾了句:“登徒子!”又不自在地摸了摸方才被亲吻的地方,刚才温润的触感仿佛还停留在额上,脸微微泛红。

    良久,唐素起身慢腾腾地起身。唐素起身后,侍女们陆续端着洗漱用品进来伺候,唐素则如乌龟般木囊地进行穿衣洗漱。

    坐在外室的夜霄也不着急,还颇有兴致远程指导唐素穿衣,一时说前日里的那身素雪绢云形千水裙不错,一时又说昨日新送来的那套曳地望仙裙好看。多嘴多舌的令人讨厌,直烦的唐素将桌上的胭脂盒扔了出去,只听“哐当”一声响,室内终于安静了下来。

    周边伺候的人一时吓得不好出一点声音,战战兢兢地等着夜霄发怒。

    而夜霄眯着眼看着在地上转圈的胭脂盒,一时不吭声了。

    唐素则对这种安静很是满意,她慢条斯理地继续换衣梳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