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昭立时收敛脾气,闭口不言。他只对凌清越一人服服帖帖,旁人可没有这个待遇。

    凌清越又对鸿尨仙君道:“师弟若是不交个人出来,便也休想带走言昭。”

    鸿尨仙君不服:“凭什么?”

    凌清越回答:“当日是卢禅寻衅在先,还用术法结成长蛇,伤了言昭。若真要论罪,他的罪过更大些。”

    鸿尨仙君被此话一噎,不得法,唯有咬牙切齿道:“交……交!”

    见得鸿尨仙君吃瘪,言昭不禁偷笑。

    凌清越一转脸,便见他大有得意忘形之色,故意板下脸问:“你竟还笑的出来?”

    言昭作势收敛笑意,做垂头认错之状:“我见师尊如此威武霸气,不由满心感佩。”

    凌清越责备道:“嘴皮子功夫见长。”

    其实,凌清越倒也不曾真的生气。只是,当着众人的面,总要给鸿尨仙君留几分颜面。

    少顷,鸿尨、清徽二仙君及门下众弟子齐聚笞仙洞观刑。

    众所周知,凌虚宗仙门护短之风乃一脉相承。这其中,尤以鸿尨与清徽二者最甚。

    今日,暴躁鸿尨与冷面清徽打擂,真乃宗门内百年难遇的奇观。

    但看思返台上,左边站着一名青年,姿仪俊美至极,可惜通身桀骜之气。一瞧便知,这便是清徽门下的疯阎罗言昭了。

    再看右面,站着的人面容平平无奇,气质老成持重,自是鸿尨门下的大师兄卢禅。

    “宗训有云——聚众寻衅,离间同门者,当罚。”

    笞仙洞洞主念罢门规,示意座下护法就位行刑。

    左右护法皆是身高九尺的魁梧汉子,他们各执金杖,当场行刑。

    这金杖沉甸甸约莫百十来斤,受刑之人即便有仙法护体,一百杖挨下来,都得皮开肉绽、伤筋动骨。

    言昭与卢禅各自单膝跪于地上,脱了上衣,后背受刑。

    才穿书便受刑,实在过于刺激,说不怕必是骗人的。但谁让他好巧不巧穿成反派呢?

    原主造的孽,言昭根本推脱不了。

    金杖伴着疾风袭过来,言昭咬牙攥拳闭眼,等待痛击。